三十九：偶像

自从知道草是黑社会大老的孩子后，我是有一点怕他啦，可是日子还是很平常。

据他说，他爸爸的手下分成两派，一派是啦啦派，就是那天纹身又穿耳环的，另一派是专业派，就是穿到好像Men In Black的。两派时常会不和，需要他爸爸来管。他们只知道草是少爷，并不知道草的名字。难怪那天我喊这样大声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少爷就在那边。

现在，小倩因为他的身份而更加远离他。本来就只是不跟他说话，现在是离开他至少三步的距离。我看了也觉得爽，更爽的是，我可以走去填补那个空间。

没有啦，讲爽罢了。我没有去填补那个空间啦。如果依灵有在，站在那边的是她。如果她不在，那个空间就是没有人。

今年也不知道是作什么，学校突然发疯，举办了一个“Ibrahim Idol”比赛。应该是最近American Idol风吹得很大。可是幸好比赛不只是唱歌而已，不然的话真是很够力。因为学校里会唱歌的有几个人？不多。想比赛的人有几个？好像很多。

陈永成也报名了要参加这个比赛。他要表演弹吉他。我身为他的好朋友，好心劝他不要上台下衰自己。可是他却很有信心地说，他已经进步很多了，不像以前那样差了。可是我还是觉得……算了吧……

话说这个比赛名为学校偶像，看的不只是表演，还有人气。所以草也有报名参加。至于他要表演什么，我也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只是很奇怪，他没有到处炫耀自己要表演什么。每一天都有女生跑来找他，问他当天要表演什么。

可是，还有一个重点。小倩她也报名了。我觉得她应该会选择表演魔术吧？可是不管她做什么，我都一定支持她的。

比赛是在下个星期四，所以我们全部人都有一天假期。可是，我却还是要来学校，为的是要支持小倩。后来才知道，要来看表演的还要买入门票的。原来学校举办这个比赛是为了凑钱来建新的礼堂。因为现在的礼堂已经历史悠久了……

管他这样多，我还是买了入门票。Romance也跟我一起买，所以她的座位在我的旁边。周杰伦和依灵也买了坐在一起的门票，可是他们比我们迟买，所以就没有跟我们在一起。可怜的林世明，因为太迟作决定，买不到门票。

陈永成说，我们这几天最好不要去他的家找他。因为他要练习。他不要我们看他练习，是因为想让我们在当天会有惊喜。我也希望你会带来惊喜，不要有惊无喜。

星期四那天，来到学校时还早。我和Romance走进礼堂时，看见台上有一架钢琴。我不知道它是哪里来的，我觉得应该是学校为了这个比赛而准备的吧。

我的座位号码是25号，就是第五排最中间的位子。（一排十个座位，前面两排是专门给老师的，01到10是第三排，所以我就第五排最中间喽！）而且是我生日的日期也，2月5号……Romance坐在我旁边。我真担心她会看到睡觉去，然后和以往一样，把头靠在我肩膀。我没有去gym的咧，肩膀不是很硬，她躺不久我的肩膀就痛了。

礼堂里的人越来越多，周杰伦和依灵也到了。可是他们真的坐到很远。可怜他们，都不知道等一下还能不能看到表演。

等到裁判也进来时，已经是八点三十一分二十三秒了。原来Mr Fletcher也是裁判之一啊？可能哪一个参赛者曾经犯太多规他就会扣分？

这时，大会主席开始了无聊的请安。然后他说了今天比赛的格式。裁判的给分只占了总分的七十巴仙，剩下的三十巴仙是由我们观众给的。我们怎样给分呢？原来他们已经准备好一张表格，上面写着参赛者编号，旁边有十一个格子，由零分到十分，我们要在其中一个格子打勾。如果同一个参赛者有两个分数，就算作废，被当成是零分。

后来一些负责同学就开始分派这个表格。真是的，早早没有通知我们一下，现在都没有笔要怎样打勾？

哦，幸好我会《受想行识大法》……

第一个表演的，是去年开学第二天写信给草的那个猪扒。她表演的是唱歌，可是偏偏她唱的是My Heart Will Go On。我恨不得立刻就离开礼堂。这首歌对我来说是一个美好回忆，哪里可以给这个猪扒糟蹋？

可是，出乎我意料，她唱得和原唱很像，根本就好像开radio来听那样。而且高音部分她也拉得起，声音有力，该柔的时候柔。哇牢也，这件事让我学了一个人生道理，那就是……人不可貌相！

她表演完毕，整个礼堂的人都拍手。说真的，她真是唱得很好。要给多少分呢？五分就好啦！要为我的朋友陈永成和我的……小倩着想嘛。

“她很厉害唱咧。”Romance对我说。

“你给她几分啊？”

“唱到这样好……十分啦！”

我急忙阻止她打勾，然后开始告诉她那个猪扒哪里哪里唱得不好，总之就是一直讲她的不好。到最后Romance也只是给她五分。

猪扒，对不起啦，反正以前我帮过你，现在我来害你，算是……你没有欠我人情了啦。

不知过了多少个各种各样的表演，终于听到大会主席叫草的名字了。看来是他表演的时候了。这时，有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扛着一架金色的钢琴上台。哇牢也，那个金色真是很刺眼。我坐在第五排，离台上蛮远了，还是看得出那钢琴金光闪闪。

草要表演的是自弹自唱，唱的是光良的《童话》。该死的，他竟然敢在台上讲他要献这首歌给一个人。不用想也知道，那个人是小倩啦。真是的，人家已经拒绝你了你还要这样多此一举。难道小倩会因为你这首歌而感动到改变心意咩？

“……我会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

Oh Shit，我真是听不下去……

可是老实说，我都不知道他会弹钢琴，还会唱歌的。虽然唱歌不是几厉害，但至少……还是能听啦。只可惜他是草，所以他做什么我都看不顺眼听不顺耳。所以，我给他零分。可是礼堂里不知道有多少女生会给他十分……

后来终于到了陈永成表演的时候。他表演的当然是弹吉他啦，可是不是自弹自唱。他要弹的歌曲，叫做Romance de Amor，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歌来的。

没想到那首歌还真不错。陈永成弹得也很好，真是进步了很多。已经不再是去年的丑小鸭了。那首歌带来了忧伤的感觉，过后又有喜悦、欢乐，然后又好像美梦作完，回到现实那样。不错啦，他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我给他……九分。因为十分是留给小倩的。

等到最后一个表演，我也几累了，终于到了小倩的表演。听到她的名字，我立刻精神抖擞。

“王力宏，到小倩了咧！”坐我旁边的Romance一直都没有睡觉，这让我觉得有一点奇怪。

小倩要表演的是弹钢琴。看她从后台走出来，来到中间向我们行礼，然后走到钢琴前的椅子坐下……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动人。她还没有开始表演，我都已经先醉了……

她弹的歌曲是To Zanarkand，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歌曲。可是我有很大的期望。

这首歌真是……我也不知道怎样形容。我从小到现在，听过任何歌曲都是听了就算了。可是听到这首歌曲时，我很想再听多一次，或者就一直听下去，永远不要结束。

我也不知道，这是因为弹钢琴的人是小倩，所以我有这种感觉，还是因为它真的是这样让我陶醉。

可是当小倩表演完毕，再向我们行礼时，我的耳边还有刚才的旋律在徘徊不断。我这才肯定，这首歌曲，是我听过最令我难忘的歌曲。

“王力宏，小倩很厉害咧……”Romance说。

“当然啦，要不然？”

过后，那些负责同学又来收回所有的表格，然后就是休息时间了，等到十二点才公布成绩。

休息时间其实就像是下课啦，我们全部去食堂吃东西讲废话。可是这个休息时间跟普通日子的下课不同，因为除了有我、周杰伦、陈永成和Romance之外，还有依灵和小倩也在一起。

陈永成一看到我、Romance、周杰伦和依灵，就问：“我刚才表演到怎样？你们给我几分？”

我就很老实地讲，他的表演真的是一个惊喜，进步了很多……我给他九分，是因为天下没有完美的人。

可是为什么我给小倩十分？因为她不是人，是天使。

小倩过后才走出来。可惜依灵先抢着跟她讲话，我只能走在她后面，听她和依灵讲话……

你们可能会奇怪，为什么草没有来纠缠小倩。其实呢，是因为他才出来罢了，就被一大堆女生缠住了。这样最好，不用听他讲废话，小倩也不用不开心。

今天没有林世明，我们只好乖乖地排队买东西吃。这时才能感觉到，有朋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讨论刚才的比赛。全部人都认为小倩的表演最好看，连陈永成也这样认为。再加上小倩这样美丽，在我心里，她就是偶像。

陈永成突然说：“其实刚才我弹的那首歌曲也是要献给一个人的。”

我们四人（不包括Romance）八粒眼睛都看向他。哇牢，从来都不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咧！在好奇的同时，我还担心他喜欢的会不会是小倩……

陈永成说：“你们这样看我作麽？很压力的咧。”

“快点讲，你弹那首什么Romance的歌给谁听？”周杰伦问。

“是Romance de Amor啦。”依灵敲周杰伦的头，说。

陈永成深深地吸进一口气，我也暗暗地深呼吸，因为我真的很担心。然后他问：“Romance，我刚才弹的好听吗？”

我顿时思想混乱。他突然问Romance这个问题作什么？

“好听啊！”她天真地回答。

“我是专门弹给你听的你知道吗？”

什么？不会吧？

“作麽咧？”Romance还一脸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地问。

“因为……”陈永成紧张得接不下去。

哇牢，难道他真的是喜欢Romance？他还正常吗？

依灵却已经笑着说：“因为他喜欢你啦！”

我们全部人除了Romance和陈永成听了都大笑起来。真是的，这个真是太好笑了！可是，别忘了还有一个笨蛋王才童也是喜欢上Romance的，而且他的爱情还伟大到能够放弃小倩。所以我后来觉得，这样笑陈永成真的很不对。至少他勇敢，做出一些事情来表达自己的心意。不像我这样，立誓这样久了都还没有开始追小倩……

Romance终于露出被吓的表情，然后问：“是真的吗？”

陈永成等了很久，才终于点头承认。

Romance转过头呆呆地看着我。我明白，她现在是不知道要做什么了。我对陈永成说：“其实呢，我觉得……Romance的意思是……一首歌还不够啦！哈哈！”

“是啦，你一定要加油！我们一定支持你的。”周杰伦说。

而小倩则在一边恭喜Romance。Romance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过后就一直静静的，应该是受惊了吧。

后来成绩揭晓了，我们“Ibrahim Idol”的得主是草，小倩只是第二名。哇牢也，那些裁判和观众是怎样想的？竟然给一个衰人得奖！


ps：Romance de Amor 翻译出来是 爱的罗曼史 ，陈永成很厉害选歌来表达心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