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嫌疑

本来以为没有Romance的假期会比较不一样，哪里知道就真的很不一样。假期变得很无聊。妈妈什么都不理我，我要出去也不能。结果整个假期就只有一个鬼、一个外星人和六棵树人陪我度过。

我的生活真的够……精彩。

终于给我等到Romance回来。开学的前一天她终于才回来。当然，要接她回来的时候又出动了两辆车，因为有十多包东西嘛。她才回来罢了，我们就去酒楼吃好料。我突然很感动。因为近两个月的假期，每天吃的都是妈妈煮的东西。不是说妈妈煮的不好吃，只是妈妈没有心情的时候煮出来的东西要就太咸不然就太淡，可是我还是要吃到完。

所以啊，我的生活已经少不了Romance了。

晚上收拾书包时，感觉时间过得好快。今年我上form 5了，就要毕业了。可是我还是一事无成。难道我的中学生活就这样可怜？

书包里只放了铅笔盒和水罐。没有别的东西好带了。这时有人来敲我的房间门，开门来看，原来是Romance。也对，James进出是没有敲门的（活在地球这样久就是没有学好做人道理），爸爸和妈妈不会来找我的，最多只会喊我出去。会敲门的就是Romance罢了。

“你不用陪妈妈啊？”很好奇为什么妈妈没有绑起她。

“都陪很久了啊。刚刚梳完头发。”

“找我有什么事？”

“没有事。”

结果我们两个一句话也没有，她静静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则努力地想应该要做些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眼睛看错，觉得Romance好像没有像以前那样瘦了，现在看上去比较正常了。她的头发也长了，比以前更长了。现在她没有绑头发，长长的头发披在她身上，也差不多到腰了。我给她的眼镜，现在也没有戴了。

“你看我做什么？”她脸红小声地问。

原来不知不觉之中，我在看着她已经不知道多久。

“我……在看……”努力想解救自己中……“我在看你有没有变肥了啊。”

“哦。我有变肥吗？”她两眼天真地看着我问道。

“没有，还变美了。”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样想的，竟然讲出这种话。可是Romance听了好像很高兴。女人啊，就是这样简单。称赞她美就是一切。

“王力宏，你假期还好吗？”

我的假期？简直是无聊加闷加够力加夸张……

“还OK啦。你的咧？”

“我的假期……就有一点想念这里啦。” 很奇怪的答案。可是也不管啦，她假期过得怎样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你的晴天娃娃还在啊？”Romance见了我的晴天娃娃，问道。

“当然啦，我哪里有这样容易弄不见东西的？”其实是我不可能会把它弄丢的。

我们两人之间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没有太多的话讲。可是更不知道为什么的，是她竟然留在我的房间整一个小时零五分钟，才肯离开。

“英雄，那个女子是谁来的？”如果突然冒出来，问道。

“她很美也。”如花这样小就这样色，前途无量。可是她这样也算美？你们太没有见过世面了。

“喂，你们作麽偷听人家讲话？很没有礼貌的你们知道吗？”我问。

“你们讲话这样大声，在里面谁都听到啦。”如果解释道。原来如此啊，这个James的睡袋没有隔音的咩？

“快点讲，她是谁来的？”如花问。

结果我简单地解释Romance的来历，还劝他们不可以乱来，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长大了我一定要找像她这样美的老婆！”如花兴奋地说。唉，现在的孩子……

想到明天又要早起，又要去学校，真的很伤心。虽然还有一点高兴，因为终于可以再见到小倩了。这样久没有遇见她了，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变？

隔天来到学校，我已经知道要做什么了。首先，必须远离草，不然等一下女生开始围过来后，要冲出人群很难。

Romance跟着我一起乱走，我乱走是为了要找到小倩。至于Romance为什么要跟着我，我也不知道。反正都习惯了，去年她也是一样喜欢跟着我乱走的。随便她喽。远处可以看见周杰伦和依灵在玩二人世界。依灵的身材变得更好了，胸也明显地长大了。周杰伦真幸福……

直到周会开始，我还没有看到小倩。小倩，你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好苦啊？

终于看见小倩，在中二的女生的队伍排队。她还是一样美，可能比以前更美了我也不知道。反正天下最美的就是她，没有得跟别人比较，哪里能察觉出有什么进步？

至肩的头发，随风轻轻荡。从远处依然可以看见那双明亮的眼睛，如草上未干的露珠。未散去的雾，给人一种在梦境的感觉，更为她加了几分仙女下凡的味道。

该死的周会开始了，我和小倩隔着一大段距离，中间又有不知道多少队伍。害我再也看不到她。周会又闷又无聊又很久，我站到脚差不多要断了。有几个学生开始晕倒，体质真够差劲。可是有盖屋顶的台上的校长，还是讲话讲到很爽，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Mr Fletcher则很勤劳地一直在我们学生之间走来走去，被捉到在讲话的就立刻被拉去台前面站。陈永成和林世明就是站在前面的勇士。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同学。一些头发太长的男生就当场被剪头发，变成不三不四的样子。看了都好笑。更值得笑的是，草的头发也被剪，结果他直接从书包里拿出体育衣来包头。

等了很久，站着都差不多睡觉了，校长才结束他的致词。很好，周会终于可以完了。

周会后，又是紧张地分班时间了。去年我以为我可以用《受想行识大法》来换我的班级，可是经师父解释，我才知道那是不能的。除非我手上拿着那张名单。因为《受想行识大法》只能从我手中拿进或拿出东西，在老师手上的名单，我不能够改变它什么。

（想知道我是怎样改变纸上写着的东西？首先我把纸上要改掉的地方的墨收进思想空间，然后再拿出墨写出我要写的东西。我就是这样改掉我PMR的成绩的。）

“王亦宏……”老师喊我的名字了……紧张。

“Sorry 你的名字漏了，暂时没有班级。等一下我再通知你。” 老师笑着说。（以上对话皆是马来文翻译的）

哇牢也，这种事情都能发生？忘记给我分班？

话说今年周杰伦、陈永成和林世明还是同一班，是5sc2。我现在就只希望自己能够被派去那一班，或者不要跟草同一班就好。

我跟着老师走去办公室，老师不知道翻了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最后跟我讲：“王亦宏，你的班是5sc1。”

第一班？是的，我的成绩是很不错，可是能够进第一班还是一个很好的成就。至少，要追小倩的话，也还有一些本钱。

来到我的新课室，我才看到事情并不是很好。是的，草也是在第一班，而且和去年一样，由于我来迟了，只剩下他旁边的座位没有人。

天意弄人啊！

“王力宏，我们很有缘哦？又坐在一起了。”包着头的他，还是那样讨人厌。

班上还有一个人，是我想不到会在第一班看到的人。

Romance坐在最后面最角落的位子，呆呆地看着我。（我又是坐第一排。）想不到她这种笨蛋也能考进第一班，而周杰伦他们几个却不能？他们真是让我很失望……

可能外星人教书真的很厉害。

今年我们的班级老师是Pn Norliah。很好，这一年一定会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了。我们的道德，今年是Mr Fletcher教。我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他通常都会很忙，忙到连课都没有时间上。所以以后道德节会很得空。可是就不知道今年的道德会不会考不好……

混了一整天，都是在做一些无聊的事情。终于放学了。我可以说是向校门口跑去，因为我要见小倩。万一我走太慢，她先回家了，那么我会后悔……一整天的。

对了，今年form 5的课室是在form 4的下一楼，就是整间学校最远最尾的一栋校舍的第三楼。而form 2的课室只是在form 1的旁边，很靠近校门。所以我才要抛弃脸皮在学校跑。

所以，我是第一个到pondok的人。很多家长在外面等了，大概是那些form 1的学生的家长。我等了大约三分钟，才看到小倩一个人慢慢地走出来。她的后面，有一群男生跟着。这种情景，看了心里觉得怪怪的。好像是伤心，又好像是生气，可是明明他们什么也没有做，我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

小倩离我大概有十二步的时候，她向我招手，脸上是我日夜想念的笑。

“王力宏，我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讲。”小倩走过来高兴地说。

这时候我的脑袋开始幻想她所谓的“事”是什么。

是不是要跟我讲假期里很想念我？

是不是要跟我讲我变帅了？

是不是要跟我讲她喜欢我了？

“是什么事啊？”

“这个假期里我找到了一个教我魔术的老师！”原来是关于魔术的。难怪小倩这样高兴。

“是啊？他很厉害吗？”

“很厉害啊！我以前都没有想过自己会真的遇见魔术这样厉害的人。他可以砍断自己的头，然后手拿着头的时候还能讲话的。然后又可以装回去，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样。是不是很厉害？”

我听了，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叫恐怖，不是厉害。可能他的魔术不是magic，而是demon's skill。

“有机会我带你去见他，要吗？”小倩问我。

这种人……好像不要见比较好。可是现在是小倩邀我，是一个跟她约会的机会，我哪里可以拒绝的？

“OK，我也很想看他表演……”

“想不想看我学来的魔术？”

“要，当然要。”看小倩做什么，我都愿意。

她张开双掌，表示没有拿着什么。然后右手关起来，然后再开起来的时候，手中有一根白色的羽毛。

白色的羽毛，就像每一次看戏天使的翅膀上的羽毛那样。

“小倩，你很厉害咧！几时学会的？”

“已经学会一个月了。现在学更难的。等我学会了再表演给你看。”很好，我很期待那一天。

“你的师父……我是讲你的魔术老师，叫什么名字？” 我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可是好像听过别人叫他喇斯塔。”

听起来很熟耳的名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过。

等一下，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