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回忆

最近在学校里，只要看到小倩就会看到草。因为他都会“守候”在她的身边。我看了虽然是心痛，可是无所谓，因为小倩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表情不是很自然。反而在bowling或者华文学会活动我有在时，她还比较开心一点。

可是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我看过不少情侣，就是因为男方脸皮厚不知羞耻地不停地攻击，最后两个人才在一起的。

周杰伦有一天告诉我说：

“依灵昨天跟我讲，李韵申这几天在追小倩。你知道吗？”

“大概知道啦。可是我能做什么？”

“依灵讲啊，小倩其实不喜欢李韵申的。”

“这样就很好。” 听到了心里真开心。

“可是依灵也讲，小倩不会喜欢你的。” 哇牢！听了这句话，我的心突然变冷，甚至能够感觉到它在发抖。

“小倩喜欢的那个人，是小倩永远的弱点。她到现在都不能忘记他。那个人我也不知道是谁。可是听依灵讲，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经历了很多刻骨的事情。”

拜托，那个王才童到底做过了什么？为什么小倩不能放下他？

“所以现在依灵看到李韵申在追小倩，就觉得他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除非他真的有办法弄小倩忘记了那个人。”

我回到家的时候，就问James看他能不能帮我查看王才童以前到底做过了什么。

“其实，是可以的，可是我需要时间。”

“多久？” 好心急……

“五分钟。” 真是的，只是五分钟却做到好像需要很久的样子。

我和James一起进到他的房间。他开了他的电脑，看起来和普通的电脑没有什么差别。也是一个荧幕，一个滑鼠，一个键盘，还有CPU。他不知道是开了什么 programme，然后叫我写一些我要找的那个人（王才童）的资料。他Enter了之后，就出了很多字。比上次我在草的家看到的还要多几十倍！

“从他出世开始，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包括他什么时候吃了什么，几点睡觉，什么资料都有。” 变态的，这样多资料你是怎样得到的？

“我只是要知道他跟黄小倩在一起的时候做过什么。”

James又按了一些东西，然后出来了。

“2004年4月19日：王才童第一次遇见黄小倩。地点…………时间…………” 哇牢什么屁都有。

“James，我可以在这里慢慢看吗？”

“OK no problem。”

很好，现在我可以仔细地查看这个王八蛋到底做了什么，弄到小倩现在这样子。

看了那么多字，资料里都只是写着他们两人什么时候去什么地方，一起做过一些很普通的事情。看到他们两个人牵手的时候，我的心又痛了。再看到他们亲嘴的时候，我的心碎了。再看到……哦，没有了。不然我很可能就去自杀了。

难道就只是这些牵手什么的，就让小倩不能忘记他？还是这个外星人的资料不够详细？

算了，这里找不到，可以叫周杰伦问依灵到底以前发生过什么。反正依灵跟小倩是好朋友，一定知道这些事情的。

我打电话给周杰伦，叫他帮我这个忙。毕竟他欠我人情，很快就答应了。

过了一小时零二分的等待，电话响了。

“王力宏，我已经问依灵了。她也跟我讲了很多事情。”

“其实，王才童跟黄小倩以前在同一间孤儿院生活的。”什么？孤儿院？可是为什么刚才在James的资料没有读到的？

“王才童后来被一个姓王的家庭领养，所以名字也没有改变。可是小倩以前不姓黄，是姓蓝。她被领养后才改姓的。”

我明白刚才为什么在James的资料没有读到孤儿院的东西了。因为我是直接看王才童和黄小倩的事情。王才童和蓝小倩的我都没有看过。

“他们在孤儿院从小就在一起，院长也一直讲他们是青梅竹马。在王才童第一次遇见蓝小倩时，两个人就互相看着对方很久。”

小孩子互相看着很久，很可能是对方有眼粪。

“王才童六岁时被领养，那时候蓝小倩五岁。蓝小倩哭了很久，没有人能安慰她。后来有一个姓黄的家庭，大概在半年后来领养她。”

“小倩在去年又突然遇见王才童。两个人就这样很快的就走在一起。可能他们的童年有很多美好回忆，所以到现在小倩还不能忘记他。”

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依灵知道的就只有这些。王力宏，你要为你自己的前途着想，要为自己的幸福努力。”

“知道了。谢谢你啊。”

我猜想，小倩真正放不下的，不是王才童，而是他们彼此有过的童年，在一起的回忆。可是回忆就如普洱，放越久越珍贵。除非她真的放得开，不然回忆是代替不了的。

也有可能，在五年后，小倩会想起一个会变出玫瑰花给她的男人，然后当他们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会爱上这个男人？

我开始做我的功课。可是根本没有心情做。很烦……

“师父！”

一只褐色的飞蛾从窗口飞进来，然后慢慢变成师父。

“徒弟，叫师父有什么事？”

“我很烦啊，就叫你出来讲话喽。”

“Ok，讲什么呢？”

我想了想，就问：“师父，怎样才可以弄一个人忘记掉一段回忆？”

“这个……我不会。有回忆是好的，你作麽要忘记掉呢？”

看来师父又帮不了我。我们随便谈了一个下午，然后我才继续做我的功课。

其实师父讲的也没错。有回忆是好的，没有必要去忘记。我可以做的，是更尽力地，让我和小倩有共同的回忆，把这段回忆淹没所有。这样的话，她就永远不会忘记我了。

我做完了功课，理性告诉我说：

“我是什么人？我真的这样伟大吗？”

没有。

所以，我想……我在小倩的记忆里，也许不过是一个路人。可能就只是问问路，然后又各走各的路。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已经忘了我们曾经见面。

我就这样放弃吗？

这个不是放弃，是放手，是放得开。

可是我的意识又告诉我：

“我都还没有开始，就想要放弃？”

对啊，我都还没有开始追小倩呢。难道就只因为一些陈年往事，我就放弃了吗？人是要活在现在，还有活在未来。人是不能活在过去或记忆里的。

周杰伦也讲了，要为自己的幸福努力。

所以我决定了，我是不会放弃的。我要向小倩的童年回忆和草来一个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