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筹备

要考试了。可是在考试的前一个星期，也就是下个星期，我们有Hari Koko，简单来讲就是义卖会，大家一起摆摊子卖东西赚coupon。复杂一点说，就是每一个学会都要在这一天赚钱，到最后全部钱都会用来不知道做什么。总之就是进学校的pocket啦。

为什么我讲赚固本呢？因为，学校规定每个学生都要买十五块钱的固本，然后用固本来买东西的。十五块要在一天内用完，对我这种省吃俭用的人是很难做到的。

华文学会自然地也有摆摊，而且每一年华文学会都有做“鬼屋”赚固本。

鬼屋是怎样的呢？就是找一些课室，中间的墙壁能拉开变成二合一的那种，然后用报纸包住窗口啊，门缝啊，做到里面黑黑暗暗，然后摆一些桌子，做一个迷宫，然后叫一些同学在里面扮鬼抓人。虽然每一年都做同样的东西，可是每一年都赚到很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从来都不玩的，不是因为我害怕，而是另有原因。下次再告诉你！

今年呢，钱老师还要摆摊。这个就是第一次了。从来都没有看过华文学会摆摊的。

所以，这一次的活动，钱老师就问我们要卖什么东西。

“钱老师，我建议我们卖李韵申的脸，一定赚不少钱的。”我很正经地提议。结果没有人附议，只有一大堆女生在那边尖叫。

结果，钱老师摇头……我也知道这种建议很难被接受，可是真的，如果真的叫草去卖脸，我们可以赚到很多钱的。

接下来又有很多人有不同的建议。比如说卖吃的东西（单单吃的东西就有几十种，所以有几十个人建议这个），卖饮料（也是几十个人建议几十个不同的饮料）……都是一些不逻辑的东西。因为吃的喝的都已经有这样多人卖了，还要去抢生意做什么？虽然说，人总是要吃要喝的，开这种档一定可以赚钱。可是竞争太多了，万一我们不够其他学会的抢生意，不是不能赚？所以呀，我就认为这些都不逻辑。

“钱老师，我们表演魔术吧……” 小倩才提出建议，一堆人就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当然少不了咸涩的眼神。还有我惊吓的眼神。

“谁会表演魔术啊？”钱老师问。

“王力宏可以变魔术啊。我也学了一点点，可以帮他。”有你来帮我，我是……求之不得。可是……

“可是你们难道要从早上表演到下午吗？不用休息吗？”我是可以不休息的，只要有小倩在！

可是小倩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吧，就不再讲什么……

看着小倩失望地慢慢地坐下，本来已经浮起来的心，也慢慢沉下……

后来的建议越来越夸张，比如周杰伦提议要卖玫瑰。拜托，又不是情人节。然后依灵也来发疯，建议说要卖巧克力。她还说有亲戚在Langkawi卖巧克力的，可以叫那个亲戚sponsor。唉，爱情冲坏他们的脑了。

废话听了整半小时后，突然……

“钱老师，不如我们卖中国结。又能突显我们华文学会的中国味，而且我想应该没有别人会卖中国结。”Romance不知道是不是从金庸书读到中国结，竟然克服了自己的害羞，举手来提议。可是我想啊，中国结这种东西，有人要买咩？现在的年轻人，不是吊一些铃铛就是吊一些铁链或者骨头的。哪里会看到有人吊中国结这种东西的？

没想到钱老师听了，五秒后还在思考，还没有反对。哇牢，现在的世界，连Romance都能给提议了啊？而且是值得被考虑的提议？

结果，钱老师还真的接受了Romance的idea。钱老师讲她自己会做这种东西，然后她问会员之中还有谁会做或者愿意学然后帮忙做的，结果小倩很快就举手了。天使就是天使，助人之心不可无嘛。周杰伦和依灵也要帮忙。

可是想也知道是要找机会一起度过时间。

不然每天放学都只能看到他们好像戏剧里的男女主角分手的一幕。男的会看着女的，女的眼泪慢慢流下，然后会说：“我会等你的。”男的听了，就会点头。点头之即，一颗眼泪也掉下。

对了，可以叫他们演爱情戏，应该也可以赚钱。

话说回来。我一直期待草也举手要帮忙做这个中国结。为什么呢？因为我要回家还要靠他啊。如果他没有迟回，我要怎样迟回呢？

可是，草很坚决地，没有举手。

哇牢也！我进退两难，不知道要选择帮忙然后有机会陪小倩然后走路回家，还是选择不帮忙直接坐merz回家然后在家想念小倩……

“喂，你要不要做这个中国结？”我问我身边的Romance。如果她要，我只要让妈妈知道这件事，妈妈一定会想办法让我们舒舒服服地回家的。因为她绝对不会让Romance走路回家。

“放学了要留下来……我觉得还是不要啦。下课的时候来帮忙就好。”

没办法，我最后只好选择坐merz回家……

小倩，我和你来世再见！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走过华文班，都会看到钱老师很拼命地绑中国结。当然每一次走过都还会看到有不同不同的学生在帮忙。当然偶尔还会看到小倩在里面。

小倩在帮忙的时候，有时候我会走进去，假假kacau钱老师，其实是来看小倩的。每当钱老师叫我也坐下来帮忙的时候，我就会说：

“我的手艺不好，等下越帮越忙罢鸟。”

最爽就是我和Romance一起走过的时候，她一定会乱着要进去的。然后如果这样巧，小倩也在里面，我就会比她快去坐在小倩的旁边。看小倩专心的样子，好迷人……Romance要帮忙就需要一段时间，我就可以看小倩好一段时间。对了，我们还可以光明正大的逃课，只要告诉老师我们是为了Hari Koko去忙的，老师就不会再追问。这是Mr Fletcher也已经批准的事情。

有时候看到小倩在里面，她的身边会有男生坐着。看到这种情景，会很难过，而且会很想冲进去送他两拳。

可是理性告诉我，当别的男生走过时看到我坐在小倩旁边，不是都没有送我两拳吗？

所以我就取消了念头，只是在走过华文班的时候放慢脚步，慢慢地看小倩……

（为什么我一直提到理性？因为我是水瓶座的嘛！）

其实，华文学会除了卖中国结，不知道谁在什么时候还提起晴天娃娃。因为我每次进去“监督”的时候，都会看到一些人在做晴天娃娃的。不知道谁这样无聊，晴天娃娃也能想到可以卖来赚钱？现在的年轻人啊……

晴天娃娃就是那个一休和尚里面吊在树的那个娃娃。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一休和尚呢？有看的就会有印像它是什么东西了。如果不知道的话，建议你可以Google一下。

星期三的Trafik活动，我们就安排了谁在什么时候要去顾哪一条路。可是今年我已经是form 4了，所以可以不用顾路。好高兴啊，不然以前每一年都要顾两小时的。今年终于可以从早上安心地玩到晚上！

话说我空闲时也有进去参观华文学会的“鬼屋”。里面的桌子已经排好了，整间课室也被包到暗暗了。可是我看了还是不懂，为什么这种东西这样能吸引人呢？

钱老师也已经安排好谁来做鬼的。因为鬼也需要轮班嘛。结果很可怜的，草被迫去做鬼，原因是他够高，可以做僵尸之类的……而周杰伦和依灵也要做鬼，当然是选择在同一个时间一起做鬼。都不知道到了那一天他们在里面会不会做工。毕竟里面暗暗的，伸手不见五指，他们要做一些事情别人也不知道，只要他们不出声……

虽然学校里大部分的同学都在忙着Hari Koko的事情，可是有些人，比如我，还是每天游手好闲的。可是还有一些人，看了就赌懒。因为考试在两个星期后，所以有些书虫什么都不做，就是在班上读书。哇牢，回家不能读书咩？一定要在学校读书？提醒我考试即将来临害我紧张罢了……

对了，在小倩向所有人说起，我会变魔术之后，就陆续有人跑来叫我表演给他们看。其中还包括了周杰伦和依灵。可是，我学《受想行识大法》又不是为了表演。可是如果我不表演，就变成是小倩说了一个骗话。

自古以来，情义难两全。选择了感情，就不免背叛了义气。选择了义气，就不免伤了感情。在这件事，义就是师父，情就是小倩。

所以到最后我还是……舍义而取情！师父，求你原谅我……

所以，从此之后，别人除了叫我王力宏之外，还有人开始叫我魔术师……

更夸张的是，有一些学会的主席还叫我去表演，要帮他们赚固本。真是的，以为我在做义工？而且我本来已经是打算在Hari Koko那一天玩到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