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篮球

很快又开学了。想不到半年就这样过了。再过半年就上中五了。然后再过半年……又半年……就毕业了。

草的手终于恢复了。学校的女生看到他都会围过来，然后问一些无聊的问题。唉，生活在一根草的旁边，耳朵的忍耐力要很强……

我好像听到有一个中三的女生问：“你几时会回去打篮球啊？你打篮球的时候很帅的。”

然后草回答说：“我将在下个星期举办一个校内的三打三比赛，每一班都要参加。到时候你们就可以看到我打篮球了。”

什么？以前都没有这种比赛的。他当上篮球学会的主席就来举办这种东西？

他讲完，那一班女生就高兴得像中马票那样。

周会的时候，校长还真的报告说有这个校内的篮球比赛，每一班都要参加的。其实我们的班有草，听起来是好像稳赢这样。可是我们班上的其他男生除了我和草，都是眼镜厚厚的，头发像椰壳的。要怎样有三个人去参加呢？

回到班上，我们的班长皆篮球学会主席皆篮球比赛主办人皆草就开始问谁要代表4sc1去参加这个比赛。和意想中的一样，没有人要。他问了三次，还是没有人肯。结果他说现在他将自己选两个人，被选的一定要参加，不可以拒绝。

“王力宏，你今天下午就来练习。”我就知道我一定中招。问题是你怎样找第三个人？

第三个人他选了金刚，我们是这样叫他的啦。因为他真的很大只，腰围应该有我的两倍。可是他也很高，大概高过草半个头，已经是差不多200cm了。我平时看他颈项都会很酸，而Romance要看他就要站在远一点才能够看到他的。

“Ok，我们从今天开始每天下午除非有活动，都要来学校练习。我们一定要拿第一！”哇牢，拿第一只是你自己的兴趣。我和金刚很想睡觉。

这个比赛是淘汰式比赛，下个星期每天下午都在比。我们有份参与的都可以光明正大地逃一次活动。可是我更想去华文学会的活动，因为小倩在那边。

这一天下午，我们被逼留校练习篮球。Romance是最无辜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事也被逼留校。本来篮球长上有几个人在打篮球的。可是草一来，他们就跑掉了。我倒觉得，应该是狐假虎威啦，他们应该是看到金刚才会跑的。跟草没有关系。

由于我和金刚以前都没有打过篮球，草先解释了篮球的一大堆规则。不要问我为什么没有打篮球。小学时候妈妈是小学的老师，如果我和其他同学一样逃课去打篮球，我想我已经死了。所以我就从来都没有打过篮球，每一次都只在下课时远远地看着朋友玩，自己却跟妈妈一起吃饭。

然后草就分配我们的“工作”。金刚的任务很简单，就是站着挡人而已。因为篮球有一个很好笑的规则。根据草的解释，如果你去撞人，可是跌倒的是你，你就是犯规。所以金刚就变成我们的盾牌。我呢，是负责想办法传球给草的。听起来很简单，我希望真的就这样简单。然后草就是我们的Superman，负责得分的人。 好啦，我也知道他是要抢镜头而已。可是我们两个真的不会打篮球嘛，得分这种工就给他去做。

话说草真的是很厉害的。他转来转去，我要抢他的球也不能。然后他看也不用看，直接一丢，就进篮了。然后不管我怎样乱传球，他都能突然飞去接。看来我们真的不用担心了。金刚虽然反应迟钝，可是草已经说得很清楚，他站着等人撞就好了。根本不需要反应。

回到家的时候，我已经累到半死了。幸好现在有James做我们的工人，不然我还要扫地、浇水、洗盘……

睡觉前我就问师父，有什么办法能够给我的篮球突然进步。

“徒弟，《受想行识大法》只能从你的思想空间拿出东西。你要你的篮球进步，就慢慢练习啦。对了，你没事做去打篮球做什么？”

“是别人没事做去举办一个比赛。结果我就被逼参加。”无奈啊……

“哦……我祝你好运。”哇牢，还以为你会想办法帮我，哪里知道就只是这样啊。

看来我还是踏踏实实地做一个普通人吧。

隔天，比赛的时间表出来了。我们的第一场是……1A5？有没有搞错？这个草，他们中一的要怎样跟我们比啊？主办比赛也不会主办到好一点。至少分中一到三一个比赛，中四到六一个比赛嘛。

听说4sc3的代表，竟然是周杰伦、陈永成和林世明三人。真希望能够跟他们比赛……

其实我都不知道打篮球有什么这样吸引人。那些女生竟然会这样喜欢打篮球的男生。还不是像猴子这样穿来穿去跳来跳去罢了。可能人的祖先是猴子啦，然后女生的脑袋都还留着人类祖先的一点智慧。所以才会这样喜欢像猴子一样的男生。

我们天天练。虽然看见了草好的一面……因为他会不停地鼓励我们，教导我们。可是我还是觉得草很讨人厌。因为只要我们在练习到一半，突然有女生来看他时，他都会故意做一些skill，总之做到我跟金刚看起来像笨蛋这样。

到了比赛那天，虽然放学了还有很多人留下来要看比赛。留下来的大多数都是女生。不用想也知道，她们都不是来看比赛的，是来看一个人罢了。

话说第一场是4sc3对垒5sc5。依灵还做了一个布条，上面写着“周吉伦加油！我爱你！”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周杰伦在场上打得很拼命。可是拼命又有什么用？对方三人之中有两个是学校代表。虽然草曾经讲过，他们很差罢了，可是看他们的样子应该跟草差不多。可怜的周杰伦，最后还是输了。他垂头丧气地走去坐在依灵的旁边，然后依灵帮他抹汗。哇牢，看起来很幸福乜！他们能够在一起，我其实也是有很大的功劳的。

由于这个是小型比赛，一场比赛只分上半场和下半场。每半场七分钟。中间休息一分钟。

轮到我们的比赛了。1A5的代表统统都小只到还矮我半个头。想像一下，我在我们三人里已经是最矮的了。我就觉得这场比赛根本就不用比也赢了啦。

旁边小倩在为她的班打气。小倩，为了你我会尽力的！

Mr Fletcher吹了哨子，比赛开始了。没想到那几只小猴子，竟然灵活得很，跑来跑去我根本就追不到他们。可是幸好我们有金刚。他挡在那边，小猴子要进球也不能。而且，我们还有篮球学会的主席。我是追不到那些小猴子啦，可是草却很容易地就能够抢到球，然后也很容易的就进球。

看来，我根本就是来当花瓶的……

我们赢了这场比赛。小倩看起来不太开心。可是我更加不开心。因为小倩四周围都有男生！而且那些男生看起来就知道是想趁机找小倩的。可是我更不开心的是，比赛一完，草就跑去坐在小倩的旁边！然后他们两个在那边不知道在讲什么。我看不下去了，掉头就走。

“王力宏，恭喜你耶！”Romance笑得眼睛迷起来。

别人有小倩在身边，我呢？就只有一个只会哭的笨蛋。想了都觉得悲哀。

话说在接下来的比赛，我都只是自己跟自己玩追逐游戏，然后金刚就只是站着做肉墙，只有草真正的比赛。可是就靠这样，我们也打败了所有的对手，进入了决赛。

决赛的对手是5sc5，就是打败周杰伦他们的那一班。陈永成说：“如果我们第一场不是遇到他们，我们也会进决赛然后才输给他们的。”

决赛里的六个人，我就是最矮的了。那两个学校代表还比草高一点，然后另一个就比我高一点，但是还比草矮一点。金刚是整个比赛最高最大只的。如果有这个奖项，他已经赢了……

Mr Fletcher吹哨子了。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球已经不知道飞去哪里了。然后我就听见周围的观众大声欢呼。再看看草，他脸色很难看。哇牢，对方这样快就进球了？

这一场我们打到很难看。金刚也失去了他的作用。因为那两个代表的默契很好，传来传去就过了金刚。而那个不是学校代表的，传球也很厉害一下，只要传到给那两个代表的其中一个，他们就一定得分了。我自知跑不过那两个代表，就只好一直跟着那个不是代表的。所以这一场比赛，就变成了草vs两个学校代表。

可是草也不是假的，虽然他孤身作战，他还是能为我们班得了不少分。每一次他投进球时，就会引来女生的尖叫。我真担心整间学校的玻璃窗都会碎掉……

七分钟好像七小时那样长那样久。终于上半场完了。我们的分数是7-13。哇牢，第一次落后这样多分！

“金刚，现在你不要只是站着了，现在我要你两只手张开，明白吗？”草一面说一面张开他的手，做给金刚看。

“王力宏，你继续锁着那个不是代表的。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赢的，知道吗？” 是真的吗？我们输着六分咧。

下半场很快就开始了。现在我根本就不是在打篮球，而是在追着一个人不要给他空间而已。金刚一直以来连手都没有开，就已经霸占很大空间了。这一次他开起手来，哇牢，真的是金刚啊！那两个代表很难割过他了。然后草就会趁机抢球，然后得分。

原来打篮球就不过这样。

现在我们的分数是……我看向旁边的记分牌，18-18咧！哇牢，竟然能够打平！这个草真的是……不得不佩服他。

突然那粒不长眼睛的球打在我的胸口。哇牢，好痛！我抓着球，不知是哪一个王八蛋丢我的，很想丢他的头。

“快点丢啊！直接投篮！”草在那边喊道。

这时我才想起我正在比赛。可是……直接投篮？喂，每一次练习的时候你都没有叫我练投篮，还讲拿到球就pass给你。现在你要我投篮？我没有信心咧。

这时观众都没有出声。两个代表把草锁得紧紧。难怪他要我投篮。另一个不是代表的正向我跳来。

这是我这一生，第一次投篮。之前我打狐狸精的时候有了经验，知道自己正常的投法是很不准的。所以我就像打bowling那样，球从下面丢上。现在全部人除了Mr Fletcher都看着这粒球。（Mr Fletcher在看手表嘛！）

好紧张……

我看着那粒球，好像就要进了。我的心情也放松了。我们准备领奖吧……

哪里知道！那粒球撞到铁环弹出来！真是的！可是，这时草已经穿过那两个代表，然后飞起来，一只手握着球直接把它送进篮里。

女生们再次疯狂尖叫。Mr Fletcher也吹了哨子。比赛已经结束。我们19-18赢了5sc5！（因为我们比的是半个court，所以进球一分，三分球算两分。）

我们最终还是赢了。虽然最后那分不是我得的。

我好累，我直接坐倒在地上，看着女生们围着草不停地恭喜他。我左看右看，小倩呢？不要跟我说她也在那群女生里面啊。

金刚这时走过来，对我说：“王力宏，那边有人在等你。”

他指着更衣室那边。我本来是没有力爬起来了的。可是想到等我的人可能是小倩，我就立刻跳起来，跑去更衣室。

篮球场上一片喧闹，更衣室这里却很安静。我绕着更衣室走，终于看到了那个等我的人。

原来，是她……